杨家人盘踞遵义,不知外面情形变化,更不知萧诚为人。
但杨泉跟随萧诚多年,却是一清二楚。
跟不上萧诚的步伐,接下来必然就会是无情的淘汰。
眼下萧诚对于遵义的不闻不问,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欲擒故纵?
几年下来,遵义已经肉眼可见的落后了,再这样下去,杨家以前的辛苦,岂不是全都要白费了吗?
杨庆年纪大了,心软手也软,下不得狠手去整治这个大家庭了。
杨泉可就不一样了。
在他看来,长弯了的枝丫,就该全部砍去,只留下能成才的那一部分,才能让杨家茁壮成长,生生不息。
这位执掌了整个贵州路刑罚的家伙,在杨家人的眼中,就是一个心黑手也黑的人。
四具尸体很快就被收拾妥当,所有的知情人,都被控制了起来。
“怎么办?”密室之内,杨丛看着一众心腹,颤声发问。
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。
这事儿要是漏出去,人头落地,只怕都是轻的。
“二郎,如今想要保得住性命,只有一个法子了。”
“什么法子,快说!”
“能保住你性命的只大郎杨将军!”清客压低了声音,道:“大郎手握一军大权,眼下,只能反出贵州路。”
杨丛顿时傻了眼。
“整个遵义府,只有大郎麾下三千驻军。”清客道:“其它诸军,不是在与大理国对峙,就是聚集在贵阳周边,只要大郎行动迅速,兵发播州南北镇,抓到了老家主,到时候,整个遵义府的杨家人,不管愿不愿意,都是跟着大郎一齐动,否则事败,大家都得死。”
“这,这怎么能成?”杨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就算我们抓了老家主又如何?就算整个遵义府的杨家都反了又如何?萧抚台回过头来,我们照样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二郎,你这可就想差了!”清客嘿嘿一笑:“朝廷对萧诚早就是虎视眈眈了,杨家如反,他们巴不得呢,举事之后,便立即向四周求援,保管梓州路、荆湖两路、立时就会前来援救。到时候萧诚能怎么样?敢调动大军来围剿遵义吗?他真敢这样做,只怕大理军队立时就会打过来,那萧诚可就要一败涂地了!”
杨丛砰然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