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裹得跟个粽子似的杨富贵,泪眼滂沱地行走在伤兵营中。
伤兵很少,几乎上都是尸体。
一具一具的摆放在那里。
天气仍然很热,明天,等身份确认等一系列事情都完成了,这些尸体都将会被烧掉,而且为了省事,会一块烧掉,然后家属们都会收到一小罐骨灰。
是不是自家亲人,其实并不重要了。
大家伙本来就是一体,谁贡养不是贡养呢?
咆虎死了,胸前被开了一个大洞。
小著死了,头盔都被砸扁了。
土蕃人达里死了,外表上看着没啥伤,但胸前的盔甲却被砸得凹了进去,是受到锤子之类的武器的重击死的。
五个队将,没一个活下来。
全都死了。
事实上,整个第七营,此刻跟在杨富贵身后的,一起便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了。
人人带伤。
其中有好几个还是被放置在担架上抬着过来的,本身就只剩一口气了。
能不能挺得过来,还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兄弟们,你爷爷我不走了,不去当指挥使了,不去享福了,我要重建第七营!”杨富贵放声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