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柄欢已经接到信在安平阁外侯着了,下午在揽月台时顾齐修说了晚上再议此事,说完就直接走了,他从摘星楼回来,在书房已经等了很久哈欠连天,终于把人盼来了。
颜柄欢有些精神不振的拱手,“陛下。”
顾齐修看他一眼,“颜卿,夜凉添衣,当心着凉。”
“多谢陛下关心。陛下喜上眉梢,心情甚好,可是喜事?”
“很明显?”
不能更明显了。
“颜虚白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你孤独吗?”
“……这,从何说起啊陛下?”
“自我继位以来,你都是鳏寡一人,没想过再娶?”
“大婚当夜我向夫人立誓,此生只娶一妻,绝不纳妾。夫人已经故去多年,臣不复娶,既是守誓言,也是心上之人未曾变更,凄凉便凄凉罢。陛下与臣说及此,可是已有决策?”
他们走在通往颜虚白书房的鹅卵石小道上,周围是黑压压的一片,安静的出奇。
顾齐修说:“我欲娶颜薰儿为妻。”
颜虚白一脸受惊,好一会都没出声。
“颜相舍不得?”
颜虚白还沉浸在吃惊不知所措的情绪中,略显迟钝,“小女能得陛下垂爱,是颜府门楣生辉……”
“别说废话。”
“陛下三思!”
“这是我的事。”
“陛下的事亦是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