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府的大厅里,何将军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,何依绵都憔悴地风一吹就要倒下了,也被叫了过来,为这个,余娘子还在何将军面前狠狠地哭诉了一顿,却不料他铁石心肠,不为所动。何依绵斜倚在凳子上,毫无婀娜风流之态,倒更像是垂危的老人一样。
余娘子站在一旁,一会拿着帕子给她擦汗,一会给她喂吃食,心疼不已,她不知道为什么,她不过才几天没顾得上照管,绵儿竟然就病成了这个样子,一定是服侍的人不用心,等下回去了,定要让他们好好地知道知道该怎么服侍主子。
颜薰儿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,今天的事情她就是来看看热闹,看看余娘子怎么垂死挣扎,看看何依绵到底被吓成了什么样子。
所以,一进门看到何依绵的样子,就极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,对着何依绵这个屡次害自己的人,她也没必要厚道。
“哎呀,早就听说姐姐院子里闹鬼,却不知道姐姐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,这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门,姐姐吓成这样,怕不是下人中传的那些话竟然是真的?”
何依绵本来看到颜薰儿必然要嘲讽几句才能舒服的一个人,可惜最近实在是过的太惨了些,竟然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她。
余娘子听了这话,立刻跳了出来,“你个贱蹄子,怎么说话呢?哪个下人敢传主子的闲话,拉出去打上几十板子就老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