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并没有问宁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。
这小子如此着急赶来,那一定是出现天大的事了,若不然以这小子的性子,怕不是要睡到天色大亮。
很快早朝开始,他一改先前的口吻,直接命准备派遣出去的两千水师暂停。
刘健等三位阁老诧异,没敢多问。
跟着,退朝之后,三人返回内阁,按捺着诧异的心思处理奏疏,很快便看到了一份天津发来的急报。
出事了。
天津那边出现了一些个奇怪的病人,有人呕吐,有人脖子上长了鸡蛋大小的大包,病情十分严重。
“听说,宁小子早早起来,面见陛下后就跑去了天津?”刘健侧目。
“好像是。”
谢迁应了一声,有些不解。
怎么说呢,这事……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了。
朝廷这边,每年不知道会收到多少百姓的病的奏疏,却也都没什么事,便是最严重的,怕也就是那天花了。
可有了牛痘之后,百姓们便都不怕天花了啊。
除此外,难道还有堪比天花那种病吗?
没了吧?
至少,根据诸多史书的记载,这几千年来是没有的。
“等等看吧!”李东阳开口,却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尽管此一番那宁远做法有些夸张,却也是为了稳妥起见,没什么毛病。
另外一边,宁远策马,率领一些护卫以急速来到了天津港,不多时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索尔,先前京城大学的学生。
此一刻,索尔正枯坐在一个孤立的房间之中,隔着一层玻璃,些许日子不见,这个先前十分活泼的佛郎机人面色惨白无血色,一蹶不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