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量,也尤其的骇人。
“宁爱卿,尔乃朕之肱骨啊!”
弘治皇帝感叹着,心下久久不能平复。
人人都以为帝王生活奢靡,却不知,帝王才是最缺银子的。
无论是天下兵马、还是朝廷衮衮诸公、六部九卿、皇室王族,这些,就如同那嗷嗷待哺的孩子,伸手向他这个帝王要钱。
自太祖以来,朝廷的赋税非但没增加,反而日渐减少。
再加上各地方瞒报虚报,国库的银子更是入不敷出。
故而,他这个帝王自登基以来,一直兢兢业业,从不敢铺张浪费,为的便是省下一口,以让天下太平昌盛。
可眼下,因宁远的出现,香皂、玻璃的相继出现,让他生出一种错觉。
就仿佛他先前那般努力、节俭……不值一提!
也是到此时,他猛的意识到什么似的,忍不住道:“此乃经济之道?”
宁远轻轻点头。
弘治皇帝又是沉思许久:“所谓士农工商,绵延千年的传统,竟如此不经推敲吗?”
自古以来,经商一直都是贱业,尤其是在读书人眼中,更是不值一提的下三流。
可眼下,弘治皇帝看着那一大堆宝钞,心底已是快翻天了。
先前的香皂,每月大概会有两三万两银子送入宫中,他也没太在意,但经过玻璃的预售,才让他真正意识到经商的恐怖。
能挣银子啊!
朝廷有了银子才能做更多事,才能兵强马壮,才能真正让这天下长治久安啊!
而传统的所谓的勤政爱民,能吗?
答案不言而喻。
弘治皇帝目光深沉,顿了顿,严肃道:“宁远,此事,不得张扬,小心被人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