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华深深的叹气,又愤怒又无力。
他自是知道自家儿子从小就有些怪,虽聪明伶俐,行径却相当怪异。
问别的孩子志向是什么,有的会说读书科举当官尔尔的,可自家儿子却说要……当圣人!
然后,从小到大就一直寻找各种当圣人的办法,乃至于在新婚的当夜非但不享受那人生四大喜的洞房花烛去,竟跑出去与一老道坐论一夜。
看看,这些……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儿吗?
为此,他不知操了多少心,好不容易才将儿子劝导用心科考。
上一次的乡试,成绩倒也可以,只要安安稳稳的用心读书,在此番春闱中,定能获得不错的名次。
毕竟他这个老子可是成华年间的状元,儿子即便再差,总也应得个二甲进士什么的吧?
然而,万万没想到,最让他担心的事情,终究还是发生了。
也不知遭遇了什么事,儿子竟是放弃读书,跑去后院,如傻子似的盯着竹子看。
问及原因,只回答两个字:格竹。
行,行,格吧!
他也是没辙。
可他又没想到,这一格,竟是格了数月,除了吃饭睡觉,几乎每日都呆坐在后院,便是天降大雪也纹丝不动,苦“格”不辍。
他简直快要疯了。
要是这样下去,科举个屁啊!
不得已,经过多番打探,他终于找到令自家儿子如此行径的罪魁祸首。
文安伯之子,金吾卫千户,宁远!
数月前,儿子深夜去见了那宁远一面,回来就大变样了!
所以,要揭开这个心结,必须要把宁远找来。
“希望有用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