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缓慢的散开,再也无心顾及那一桌桌带着零星肉丁的饭菜。
可煎熬总是漫长的。
山下的烤肉还在继续。
非但如此,还有喝酒、划拳、乃至是歌唱声。
还有……一些个大男人,喝了酒,嘴巴自是如那决堤的黄河一般,滚滚而下,尽是带着泥汤的油腔滑调。
“你有婆娘吗?你没有!我有!”
“但他娘-的,不得不说,老子活了这么多年,孙子都好几岁了,还是第一次打这么舒服的仗,比跟婆娘……”
“可拉倒吧,你都四五十岁了,那婆娘,还不就是一块腊肉,要我说啊,回春楼那小娘子……”
“停停停,几位老哥,可打住吧,咱还没婆娘呢。”
“呀,等打完这仗,老哥带你去见识见识,世界很大,莫要拘泥现状。”
夜渐渐深了,越来越静。
些许吵闹声如蚊子般的声音似的,传到半山间,令人无法入睡。
夜深寒冷侵袭,让许多人想起了家。
想婆娘、想孩子。
没婆娘的呢?
自是幻想婆娘与孩子。
接着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怀疑,当时的一腔热血跟着段长上山造反是否是正确的。
终于,熬到了天亮。
段长与“文武百官”商议过后,派出一名使臣,下山与明军和谈。
“哈?和谈?”
营帐之中,宁远哼笑出来,一挥手,左右将那那“使臣”放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