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心底一个激灵。
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。
早朝之时,弘治皇帝刚下过死令,命他好生赈灾北直隶。
结果,这才多大一会了啊?
就出事了?
因为好端端的,刘能不可能亲自赶回来,命人传信就是了。
很快,在数名金吾卫带领下,刘能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。
此一刻的刘能,要多惨有多惨。
鼻青脸肿,灰头土脸,衣衫不整,还沾染着血渍,活生生被人暴揍过的模样。
见到宁远后,甚至忽略了朱厚照的存在,噗通跪在地上,放声痛哭。
“公子,我……好惨啊!”
“你不说也看得出来。”朱厚照看热闹似的抄着手,
宁远则暗自沉下一口气,缓缓道:“不急,慢慢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刘能嚎啕道:“我奉命赈灾北直隶,兢兢业业,不敢有半点怠慢……”
“正因如此,北直隶的赈灾才得以缓平稳有序的进行。”
“只是,当赈灾至涿州的时候,出了岔子,那黄镛胆大包天,鼓动灾民犯乱,还大打出手……”
一通诉苦。
宁远转而看向朱厚照:“殿下可听说过那黄镛?”
朱厚照也有些诧异:“涿州,黄镛,不出意外,应该就是驸马都尉了,本宫祖姑母嘉祥公主的丈夫。”
宁远了然。
怪不得如此蛮横,原来是驸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