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这砚台看起来大气古朴,怕是价值不菲吧?驸马大人真有钱啊!”
“咦,这字画秀气逼真,落款阎立本,唐朝大画家啊,肯定价值千金,驸马大人真有钱啊!”
“嗯?这桌子,看着就贵,驸马大人真有钱啊。”
宁远如土包子进城一般,啧啧称奇。
可这行径落在黄镛的眼中,简直不易于疯狂挑衅。
尤其是那一声声“驸马大人真有钱”的感叹,几乎像用刀子在他的脸面上纵横。
大明的驸马,不得科举、不得经商,良田又有数,被冠以一个“真有钱”的名头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咔咔咔!
桌案下面,黄镛的拳头不断作响,心间已是怒火腾腾。
可最终,他还是忍下了。
不能冲动!
宁远这小子,从进入这黄府开始便不断挑衅,肯定有后手,就等着他暴怒而动手呢。
终于,酒菜上来,二人落座。
黄镛忍着怒气,亲自给宁远倒了杯酒,笑道:“监察使大人远道而来,有失远迎,万望赎罪。”
宁远没接话,喝了口酒,旋即“噗”的一下喷了出来。
他极为失望似的道:“驸马大人,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?这酒寡淡无味,甚至不如白开水,您这是不欢迎本官吗?”
黄镛呼吸一顿,努力笑着解释:“宁大人,咱黄府,穷啊,这已经是最好的酒水了,请您理解。”
“好吧。”
宁远大为不悦,随手丢下筷子。
“说正事吧,本官受命陛下,负责赈灾北直隶。”
“除涿州外,其余州府大抵平和,唯独涿州出了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