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缓缓扭头,侧目道:“拍卖?”
“是!”
萧敬道:“嘉祥公主已薨十年,驸马都尉黄镛在京之时较为老实,可回涿州守孝后,这三年之中纳了十多房小妾,明面上呢,将这些小妾称之为府上丫鬟。”
这就是直接说坏话了。
相对来说,已然逾越了太监的本分。
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萧敬一眼,没有做声。
这话看似所问非所答,可却已然揭露问题所在。
说那黄镛当面一套、背后一套,言行不一。
再加上在老家涿州疯狂的纳妾,这品行,不值得怀疑吗?
就是这样品行有问题之人,当真乐善好施,心系百姓?
“那无偿施粥给灾民,难道……也是表象?”弘治皇帝自问一般。
自是无人回应。
萧敬嘴巴紧闭,仿佛睡着了一般,唯有那浮尘随着旁边火盆的热气缓慢飘动着。
有一日,朝堂之上。
有言官启奏:“陛下,臣以为驸马都尉黄镛无偿救济百姓固然是好事,可也不是长久之计,这赈灾,理应由朝廷出钱出粮。”
此话立刻引起了一些文官的认同。
那黄镛无偿施粥是好事,可朝廷也不能总指望人家一直赈济下去啊。
此等关乎民生社稷的大事,当然要由朝廷出面。
弘治皇帝闻言,面目一沉。
若是没有萧敬提点那黄镛的品行问题,说不得他此刻也就应允了。
接下来,不出意外的话,涿州的赈灾一事,大抵要交给黄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