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
宁远一口答应下来。
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
把黄镛得罪死了,对他也没什么好处。
他要的,便是黄镛主动认错,以证明刘能以及他自己的清白。
这就够了!
黄镛犹豫了一下,试着问道:“假若老夫负隅顽抗到底,结果会如何?”
宁远莞尔一笑,却是没有言语。
黄镛又疑惑似的道:“会死?还会祸及子孙?”
宁远随口道:“驸马大人,在某看来,您一人的性命与涿州万千百姓比起来,实在微不足道,某自已也一样。”
“这大明的根基,并非皇帝陛下,也非皇族、非朝廷,而是我等眼前随处可见的万千黎民。”
“百姓们,已然很难了,谁若再戕害他们,便是我宁远的敌人!”
声音平淡,就仿佛在诉说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一般。
黄镛自是懂了!
苦笑之后,他收敛形色,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。
“世间英才千千万,不如宁远一根毛!”
“黄某,佩服之至!”
说罢,干脆离去。
宁远则是腮帮一抖。
这话,虽是夸人的,可怎么感觉怪怪的,像是在……骂人呢?
翌日,无偿施粥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