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延龄也是狠心一下:“行,一万两就一万两!”
中间的宁远见了,悄然放松下来。
不管怎样,总算是将事态稳住了。
那么……
“建昌伯、周正,你们是要现在打,还是准备一番,明日再战呢?”宁远问。
“就现在!”
二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宁远点头,旋即命人准备起来。
既然是搏斗,那就要正式一些,规矩也要明确,如此,才能更加清晰明确的分出胜负。
而此时,宫中已然陷入一片诡谲的气氛之中。
弘治皇帝坐在养心殿,面目极其阴沉。
两家外戚,将近两百人,打了起来。
且不说影响如何恶劣,仅仅是这人数,便逾越了礼制。
昔文皇帝之时,王公之家,奴仆也不过二十人,朝廷一品大员家的奴仆,不过十二人。
虽说到得此时,已然没人在乎这些事了,可周、张两家如此明目张胆,那便是公然与礼法对着干。
“一群混账!”
弘治皇帝紧握着拳头,嗓音低沉:“那边,如何了?”
萧敬忙道:“已然停息了,繁昌伯似是……正在调解。”
弘治皇帝没有作声。
这是能调解的事吗?
但凡两家能轻易的讲和,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