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还需要现在谨小慎微啊!
待得王守仁落座,宁远尽力摆起几分架子,笑道:“伯安于此番春闱,准备的如何了?”
王守仁想了想,道:“前番科举,子弟名落孙山。”
“那时弟子曾与家父言过,诸多学子以不登第懊恼,弟子,以不登第懊恼为耻!”
嘶!
宁远深深点头。
看看,这境界,这胸怀,何其的宽广?
别人考不中懊恼不已,到了大圣人这里,却以懊恼为耻辱。
言外之意,无非就是没考中罢了,算个屁啊?
这胸襟,是何等的博大?
“嗯,不错不错!”
宁远不住点头,旋即语重心长:“伯安呐,虽说你学问不浅,可此番春闱,非你之长处,当……慎重对待啊。”
这大圣人,哪点都好,唯独就是有时,太过执拗了。
说白了就是一根筋,不够圆滑。
对此,他略有担心。
这若是进了考场,面对考题,再不知变通,此番,怕是考不好了。
只不过……自从悟道之后,王守仁整个人看起来,似乎越发内敛深沉了。
想来……此番春闱,问题应该不大吧?
自然,春闱算不得什么,真正重要的是后面的殿试。
殿试考的是策略,就是皇帝陛下向诸多考生询问国家大事。
而这,才是王守仁擅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