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更人早已吓坏了,忙道:“回大人,收了,一共二十两,不过小的没敢花,藏在了灶台下面。”
宁远点头,朗声道:“去打更人的家,查探银子!”
两边,俱是行动起来。
常大伟见了,脸色已是极其难看。
问题,大条了。
若是打更人与仵作再招供,他可就十分麻烦了。
犹豫片刻之后,他却是淡淡一笑:“丁大人,学生敢问您一件事。”
宁远不苟言笑:“说。”
常大伟道:“富甲一方,时常施舍百姓米粮,可否有罪?”
宁远眉目一定,已是有了丝丝不好的预感。
好家伙,这是要提前预判,且堵住他接下来审问打更人与仵作的话吗?
“应是无罪吧?”
常大伟淡淡道:“于学生而言,亦是如此。”
“这打更人与仵作,家境贫困,学生实在看不过去,便施舍了一些银两给他们。”
“敢问大人,可否有问题啊?”
闻言,宁远暗暗沉了口气。
这是诡辩。
施舍百姓银子自是没有问题,可你平时不施舍,也不施舍给其他人,偏偏“施舍”了戚家十三口灭门案的重要证人。
岂能没有问题?
不过他也没跟这常大伟打嘴炮,闭着眼睛,耐心等待起来。
却听常大伟继续道:“打更的,仵作,本公子是因为你们家贫,才施舍给你们银子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