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正年不住点头:“是是是,小的就是畜生,大人您解气不?不解气再打就是。”
宁远没有作声。
不多时,几名女子舞罢。
刘正年立刻严肃道:“站着作甚?过来陪丁大人喝酒啊?”
几名女子这才小心凑前,扬着僵硬的笑,故作妩媚多姿的样子,先是给宁远倒酒,跟着又敬酒。
刘正年见状,倒退一步道:“丁大人,您若是无事的话……小的便告退了,您放心,小的会自己去大狱的。”
“站住!”
宁远抬起头:“你,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刘正年一脸茫然的样子:“这……小的乃是有罪之身啊,这不得回去大狱嘛,丁大人您好吃好喝,注意劳逸结合。”
宁远却是哼笑出来。
他叹了口气,缓缓摇头道:“仗义每从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啊。”
刘正年略微思索,当即眼冒亮光:“妙啊,太妙了!高,丁大人太高了!小的佩服!”
“这杀猪屠狗,皆乃低贱之人,如贫农,如杀猪匠,这些人,大多极为仗义。”
“而这天底下的读书人,最是容易变心。”
“大人眼光深远,勘破人生,一语成谶啊,佩服,佩服!”
一顿马屁。
宁远直言不讳:“我在骂你啊,你为了活命,不惜将妻妾送出,你还是个人吗?”
刘正年当即道:“当然不是人,小的是畜生啊,丁家家畜,嘿嘿嘿。”
宁远似笑非笑:“你若愿意当宁府家畜,本公子或可留你一命。”
刘正年骤然定住。
宁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