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想也不想,直接道:“臣以为应暂缓平叛,以安抚为主,徐徐图之。”
竟又是先前那番话。
弘治皇帝面色深沉。
说白了,便是不打,尝试性招安。
这……简直荒谬。
那米鲁都公然造反了,若朝廷积弱也就罢了,可尝试招安,可而今大明正当强盛之际,岂能不给那诸多叛贼颜色看看?
“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下方,有言官开口:“繁昌侯,贼人造反,而今已然势大,岂是你想安抚便能安抚的?”
“不错,西南之地历来不稳,此一番有米鲁作乱,若朝廷不加以震慑,日后,再有人作乱又如何?若不雷霆平叛,天威,又当何在?”
“呵呵,老夫倒是觉得繁昌侯这番话有些意思,只是,繁昌侯,你……可安抚那米鲁,继而招安吗?”
面对诘问,宁远倒是认真思索起来。
这个时候,他,能招安米鲁吗?
答案,显而易见,不能。
原因很简单,米鲁大败朝廷大军,正是得势之际,甚至有可能目中无人,岂会轻易招安?
于是他平淡道:“未必能。”
这是一个有些模糊的答案。
能否招安?不一定!
当即,那言官冷笑出来:“你方才说以安抚为主,可你自己尚不能招安那米鲁,岂不是自相矛盾?哼,可笑至极!”
宁远却是头也不回,平和道:“若是朝廷未曾平叛,定可招安。”
唰!
朝堂之上,又是一阵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