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有文皇帝征安南之耻,而今又有安南挑衅之耻,这是对大明天威的无视、挑衅、侮辱!
但同时,他也深知,朝廷这边,是不能轻易收复安南的。
收复了,好处没有,坏处一大堆,简直就是浪费。
当即,他忍着怒火道:“陛下……气不得啊,太高祖皇帝曾有祖训‘得其地不足以供给,得其民不足以使令’,这安南土地贫瘠,百姓难以管控,即便收复回来,也是劳民伤财,是亏本买卖啊,不符经济之道。”
着急之下,他竟是将经济之道都拿了出来。
弘治皇帝侧目,非但没有解气,反而变得越发坚定起来,跟着,他瞥向宁远。
“唔……”
宁远有点懵。
别看我啊,看我作甚啊?
但很快,他便明白过来,皇帝陛下这是叫他劝说王越。
此番亲征,诸多将领倒是好说,一声令下,指哪打哪。
唯独这个王越,一直反对攻打安南,如此下去,肯定是不行的。
于是,他拾起旁边的茶壶,砰然摔在地上。
“陛下!”
宁远怒不可遏:“是可忍,孰不可忍,臣……实在看不过去了,王公不是说会靡费银两吗?没问题,这银子,臣出!”
“安南,狼臣贼子,其心可诛,竟敢蔑视我大明天威。”
“不出这口恶气,我宁远不配为人,不配为陛下之臣子。”
“无论多少银子,臣都出了,只为打杀那安南之嚣张气焰。”
“就是丢水里,臣也要让那安南国听听响!”
愤然之中,却是硬气十足。
弘治皇帝见了,暗暗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