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行限制乡绅收租数量,减少佃农的税收,可大大的减轻佃农的负担。
可以说,这两条行令,间接、直接减少佃农三分之一的压力。
要知道,一些佃农的上等良田,可是要收六成租的,即便是差的地,也要收四成。
按平均五成佃租计算,朝廷勒令三成,便可使得佃农多获利两成。
还有便是限制土地交易。
乡绅土地多,随便你怎样交易,但对于地少的百姓、以及自耕农,直接限制卖地。
可以说,这三条行令,既照顾到了百姓、遏制乡绅,也坚固了土地兼并。
很好。
“最大的问题,便是执行。”宁远说道。
“朕,下了死令,凡违逆者,按叛国罪处置!”弘治皇帝严声道。
宁远轻笑着:“陛下圣明。”
这位皇帝陛下历来仁义、仁慈,难得变得杀伐果断,倒也是好事一桩。
对于某些人,越是仁慈,他越是嚣张跋扈,不狠狠的打击其嚣张气焰,他只会继续压榨民脂民膏。
只是,对于这执行力,他仍旧有些担心。
非止如此,除了皇帝陛下这三条行令,其中还存在一个隐藏的问题。
那就是地方官与乡绅勾结,隐瞒土地。
一个乡绅明明有成千上万亩地,在地方官的记载记载中,却成了几十亩,乃至于把乡绅变成了佃农。
这种情况,在地方,并不罕见。
但当下这种境况,于他而言,却是不能提。
原因很简单,只是交趾一个黄土制的问题,他宁远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,各地的乡绅怕不是恨死了他,故,还是谨慎一些为妙。
总而言之,通过这黄土制,他也间接的为那些真正贫苦百姓谋了一些福祉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