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担心着,一时间竟是睡意全无。
足足过了半个时辰,五军都督府那边传来消息,宁远调用了一些营帐、棉被,弘治皇帝才悄然放心。
看样子,应该不像是去干坏事的。
大概率呢,是担心佃农冻着,给送去营帐、被子。
嗯,是好事!
说明那小子本心并没变坏!
“嗯?”
弘治皇帝忽的蹙眉。
送被子倒是没什么,关键是那小子先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佃农会折返回去,又是怎么回事啊?
万一,那佃农不配合,亦或是劝说不动,难不成要来硬的?
不知为何,这一刻,他竟有那么一丝丝后悔命宁远去安抚佃农了。
转来翌日。
早朝之上,百官对于那佃农一事,议论纷纷。
这可不是小事。
数万人来到了皇城脚下,接下来极可能恳请面圣,继而告御状了。
显而易见的是,朝廷,不能给那些佃农一个说法。
于是,怎样处置这些佃农就成了一件麻烦事。
弘治皇帝不厌其烦,准备揭过这一茬,却不想,百官又开始追着宁远大肆宣扬数院一事狂喷一顿。
实乃多事之秋。
另外一边,宁远睡了一个懒觉,跟着叫上了一些人,带上粮食,赶往诸多佃农所在的庄子。
刚走到庄子跟前,便听前面有人大声报号:“宁大人又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