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事关乎甚大,谁也不敢贸然开口。
就在此间,宁远上前道:“启禀陛下,臣以为佃农疾苦,明明没有地,却还要缴纳大量赋税,此乃不公,故,不应论户收税,应以坐拥田地数量收税,如此才公平。”
话音落下,一阵寂静。
但很快便有人站出:“繁昌侯,田地乃是家国的根本,此等大事,岂容你妄议?”
上来,便是一个大帽子。
其中,又暗点了宁远的身份。
无论是驸马还是繁昌侯,都算不得真正的朝廷命官,又岂能胡乱干涉朝政?
“不错,繁昌侯,想来你要知道,兹事体大,关乎社稷根本,万不可乱动的。”
“而今税制,绵延千余年,岂是你说改就改的?”
“对,擅改税制,极容易酿成不可想象的祸端,万民叛乱,繁昌侯,你莫不是想天大乱?”
许多人言语声声,帽子一个比一个大。
换做一般人,怕是早被这阵势吓到了。
堪称是百官阻拦啊!
可宁远却宛如没听到一般,继续开口道:“陛下,臣自交趾那边,看到了许多。”
“这其中,就包括黄土制的推行。”
“佃农们的日子,太难了,他们没有田地,许多人更是连温饱都是问题。”
“可在推行黄土制之后,这些人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,想来,若遇到丰收的年头,还能卖掉余粮,换取银两以购买其他物品。”
“陛下也知道,这佃农们若都能吃饱饭,也就不会叛乱了。”
“陛下,得民心者得天下啊,佃农,那也是民,他们,不是泥腿子啊!”
宁远一脸恳切的样子。
可这番话落下,诸多百官皆是被惊住了,甚至包括历来处变不惊的三位阁老,也是十分的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