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万一这事没成,一些个佃农会怎么想?
会不会觉得大家伙口口声声说的为佃农着想是空话?
这可不是开玩笑的,一个不小心被诸多佃农嫉恨上,麻烦可就大了。
道义这玩意用来恶心别人自是爽的,可谁想用这玩意恶心自己啊。
还有便是,这王老爷子朝中有人,而且还是三品大员,极可能阻止此事,再加上朝堂之上本就不赞同这摊丁入亩,此番推行很可能失败。
人群前方。
刘员外微微眯着眼,哼笑着,心里也是戾气丛生。
这王八老犊子的第三点是针对他们中少数人的,以前的狗当下改换阵营,极容易被日后清算。
但,他不怕!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既然上了宁远的绳子,他们这些蚂蚱也就只能死撑着了。
“王老犊子,看不出来啊,你还挺有手段的啊,嗯,不错,用这些手段抗击朝廷行令?抗旨不遵?啧啧,很好啊!”
刘员外一脸的讥讽,大帽子直接扣上。
王希霸眉毛一抖,倒是不怕那大帽子,但对那一声老犊子,着实恶心。
想他王老爷子,在这蔚县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,德高望重,在这刘员外口中,却成了老犊子。
“如此看来,是没得谈了,咱们走着瞧,散了吧,不送。”王希霸冷声说道。
刘员外也不在意,大摇大摆,哼着小曲离开了。
出来大门,几个人凑了上来,小声道:“刘哥,这摊丁入亩,有可能失败吗?”
刘员外瞪眼:“老子哪里知道啊,希望你们清楚,没有回头路了,这都撕破脸了,唯有死战。”
众人会意。
确实,以前大家伙都是乡绅,但现在撕破脸了,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