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……不大对劲啊!
他们很清楚,那刘员外先前是被胁迫了,可这姓王的乡绅,并未入狱,也就不会被威胁,为何也替那宁远说好话啊?
难道宁远又动用了其他手段,威胁了所有乡绅?
李东阳按捺着,笑道:“你们,不用怕,我等此番前来,就是为了遏制那宁远的,宁远虽是不错,可毕竟是年轻人,也会有犯错的时候嘛。”
谢迁补充道:“不错,摊丁入亩干系甚大,岂能轻易施行?我等会阻止宁远的,你们放心吧。”
他们并未提及摊丁入亩侵害乡绅利益之事,都是明摆着的。
随着话音的落下,简陋的营帐中寂静下来。
诸多乡绅面面相觑。
刘健见状,放心下来。
不出意外,这些乡绅估摸着会对他们感恩戴德,并且痛诉宁远的罪恶行径。
而只要这些乡绅站在他们这一边,便可轻易的阻止摊丁入亩了。
“明日劝说了宁远,连夜赶回,便在宫外跪着认罪吧。”刘健暗暗想着。
此一番,为了社稷安稳,他们不惜抗旨,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前来阻止宁远,后果,也定是十分严重的。
陛下仁慈,未必会动刀子,可罢官却是难免的。
刘健感慨万千的想着:“对错与否,留与后世人评说。”
院落之中,安静了许久。
诸多乡绅不断交换眼神,最后都变得坚毅起来。
李东阳见了,平和道:“接下来怎么做,想来诸位都清楚了吧,这就好,明日,我等便会劝说宁远。”
有些事不能说的太清楚。
比如,他们想让这些佃农反抗摊丁入亩,这能说吗?
只能意会,不可言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