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吩咐下去,教将士们准备着,严阵以待,坚守不攻,以逸待劳。”
朱寘鐇说道,旋即忧心起来。
他们这边,确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,因为朝廷反应太快了。
他转而看向孙景文:“而今有高速公路,朝廷若自京城派大军过来,要多久的时间?”
孙景文想了想道:“高速公路跑马倒是快一些,若要人走嘛……一日走个七八十里也就走不动了,毕竟将士们一身盔甲十分繁重,京城至安化,少也有一千二百里路,算下来,大概半月左右吧。”
朱寘鐇放心了几分。
半个月,尚好,和他先前的推算,差不多。
那么,当下唯独要小心的,便是这伙骑兵了。
过了大概一个时辰,黑压压的两万余兵马赶至安化城下。
隔着百丈左右的距离,宁合雍拿出了大喇叭:“缩头乌龟安化王朱寘鐇,谋逆大罪,十恶不赦,乖乖投降,降者不杀!老夫赶时间,要回去办喜酒。”
城头,朱寘鐇面色一凛。
战也未战,便要投降?还赶时间?办喜酒?
这特宁的……太小瞧人。
两军对峙,所关注的要点不是谁胜谁负,而是……办酒?
沉了口气,朱寘鐇高声道:“城下何人!”
宁合雍持着大喇叭:“老夫文安侯宁合雍,奉圣上旨意,特来平叛,尔等快些投降,老夫急着办酒。”
朱寘鐇:“……”
他很气,恨不得破口大骂。
左一个办酒、右一个办酒,这是打仗啊!办你大爷的酒啊!
旁边的孙景文也是相当无语,可听了宁合雍的名字之后,心底却是暗自一沉。
这可是那宁远的老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