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弘治皇帝暗自松了口气。
没再闹出人命,这就是好事啊!
至于那略施惩罚……想来是罚银子了。
这是有先例的,在蔚县只是,这小子就这么干的。
“不错,朕再问你,庆成王一脉,可有人触犯律法?你又是如何处置的?”弘治皇帝开口。
“这……”
宁远略微一顿,直接道:“陛下,臣以为庆成王主脉与乡绅沆瀣一气,乃窃国之罪,罪大恶极,故……抄其家!”
嘶!
百官顿时倒抽凉气。
好家伙,这小子,还真敢胡来!
那可是藩王啊,皇亲国戚,说抄就给抄了?
弘治皇帝心底也是悄然一震,有点懵。
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,存着些许侥幸的心思,结果……一问之下,傻眼了。
太能胡来!
这当皇帝的,对自家的家人下这般死手,日后传出去……他这十余年的好名声怕不是要败坏。
“这……未免有些狠厉了吧?庆成王一脉虽是有错,可错在庆成王朱奇浈,与其他人干系并不大吧?”
弘治皇帝试着问,有意纠错。
事情虽然发生了,亡羊补牢亦未晚,大不了对庆成王一脉的人做些补偿便是。
刘健想了想,也跟着道:“陛下言之有理,繁昌侯,此等惩戒,未免过重了啊!”
“刘公,此言差矣!”
却见宁远豁然抬头挺胸:“投献土地,涉及了朝廷的根本赋税,此番事发,若不严格惩治,岂能震慑四方藩王?诸多藩王肆无忌惮的收纳土地,不交税,假以时日,这天下便地都入藩王之手,何谈税收?没有税收,国不将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