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之间,原本寂寥的铺子市场,再度恢复火热,价格攀升至一千一百两,涨停板封死,鲜有人出售。
杨慎也来了,一脸诧异的样子:“一千多两银子,竟还有这么多人买?”
刘承恩和李兆蕃见了,心绪驳杂,却还解释道:“而今交易所改规则了,购买的人多,自然会涨。”
杨慎一脸心痛的样子:“哎呀,亏大了……先前,我五百两银子,兜售出去两间,又亏啦!”
刘承恩二人总觉得这货有些浮夸,半信半疑。
交易所这边一片火热,供不应求。
内城之中,则是一阵诡异。
这一幕,出乎所有人的预料,乃至于惊心。
原本,因由王希霸一个外地人前来京城经商事宜,本是铁板钉钉的大罪,毕竟涉及户籍改制。
结果,这一日,那王希霸非但没有受到半点惩治,竟还在大肆购买铺子。
这是表面。
令人恐惧的是更深层次的意味。
前有那户部尚书周经站在了宁远一边,当下,三位阁老竟也坐视不理。
难不成这户籍制度的天,要变了吗?
“真真是礼乐崩坏,长此下去,国不将国!”
“户籍制度一改,商与士并列,天下定大乱。”
“朝中有奸佞啊,可惜我等势单力薄,无法清君侧!”
“慎言,老夫倒是觉得那外城铺子,本就是为了抗衡内城昂贵的铺子,而今已超千两,难道还要重演万两一间的悲剧吗?”
许多人讨论着、言语着,有愤怒、不甘,且无奈。
于是,就在当日,一则《兴亡赋》,自京城流传开来。
其上,大谈仁德礼法,从古至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