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些时候,宁远一人坐在大帐之中,越想越气,口中芬芳不断,以母系为中心,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,仍旧不解气,又使劲灌酒。
守在附近的一些将士皆是被吓坏了,心惊胆战。
终于,丰城侯仗着胆子走入大帐,尴尬的笑着,给宁远倒了一杯酒,自己也倒了一杯:“那个……兄弟,走着?”
宁远面无表情,一口灌下。
李玺见了,心底也是奇虎不定,试着道:“兄弟……怎地了?”
宁远瞪着眼,忽而开口:“我要造反。”
李玺:“……”
他的心一颤,暗说兄弟,咱别闹。
宁远又补充道:“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打仗,他们可倒好,大嘴一张,就说老子要造反,造他娘肚子的反!”
李玺大概明白过来。
关于这位宁兄弟的事情,他倒也了解几分,前段时间干的一些事,得罪了许多读书人。
而今被拿出来当由头来说事了。
他不由得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咱兄弟们问心无愧就是了,陛下那边肯定是信咱们的,清者自清。”
宁远哼了一声:“岳鹏举老爷子怕也经不住这般冤枉吧?呵……怒发冲冠,凭栏处,潇潇雨歇,呵……”
李玺一阵无奈,却也可以理解,这位宁兄弟,实在是被气坏了。
行军大帐,最大忌讳便是被猜疑。
这边战事焦灼,朝堂那边就怀疑这边衷心有疑,任谁身为将士也会心底生寒。
缓和片刻,宁远眉目一定:“老哥,整顿一番粮草吧,明日准备出击。”
主动出击?
李玺吓了一跳。
对于先前宁远的策略,他大概是清楚的,担心在外的瓦剌将士被打的狗急跳墙,为祸四方,杀害无辜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