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看了看,出声道:“父皇,将近子时了,明日还要早朝……”
弘治皇帝扭头:“去,告知下去,明日不早朝,只有午朝,百官要觐见,朕有事问他们。”
萧敬便转头吩咐下去。
跟着,又继续喝。
宁远将菜热了一番,又取出一些鲑鱼等鱼子酱解冻,送上餐桌。
“哈,狗东西,你又私藏!”
弘治皇帝大笑:“先前,在内阁,打火锅,朕只是吃了一口这鱼子酱,以为你没有了,现在,你又拿出来,你太狗了!”
宁远点头:“臣,知罪!”
弘治皇帝象征性的踢了一脚:“你知个屁罪!罚酒一杯!”
宁远便老老实实的独饮一杯!
弘治皇帝看了看,也喝了一杯,叹气道:“朕,没喝多,不,咱没喝多,咱,就是一个皇帝,算什么?处处受钳制,又要考虑万全,呵,考虑个屁!今日,咱通透了,最起码于北方治理一事,特别、尤其他宁的通透!”
“咱啊,也是一个人。”
“咱,也不能避免七情六欲。”
“驸马,你听着,当朝,朕动不了,也不能动,但是……这天下是咱的,你懂?”
旁边,宁合雍瑟瑟发抖!
陛下是否喝多不好说,但可以肯定的是,陛下这些话着实吓人啊!
过了子时,到了丑时。
弘治皇帝已是昏昏欲睡,被安排在了公主府。
待得宁远返回之际,宁合雍才悄声问道:“儿啊,陛下这什么意思啊?”
宁远笑了笑:“是好意思,爹您无需多想!”
陛下为何会如此,他太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