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小子……未必会压榨百姓!”刘健徐徐说道。
这也是基于对宁远的了解才有的判断。
那小子历来最是在乎平民百姓,在百姓心中的位置,甚至超过了他们当朝阁老。
故此,即便要买粮,想来也不会亏待百姓。
可……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买粮啊?
屯粮?
为什么要屯粮呢?
“看杨一清的意思,似是十分气愤啊!”
谢迁哭笑不得:“那小子该不会是得罪杨一清了吧?可有意思喽!”
对于宁远的目的,昭然若揭,乃至于人人皆知。
——改制科举。
这等若是得罪天底下所有的读书人。
而那杨一清又是传统儒家子弟,遇见宁远这样的人,起了矛盾,再正常不过。
不多时,弘治皇帝赶至,看了看杨一清的奏疏,一脸的严肃:“且不管如何,涨一涨收购价格吧。”
陕西的粮价,已是降至三钱,寻常年头的三分之一且不如。
一旦任此形式继续发展下去,天知道会降至多少。
很快,朝廷的行令抵达榆林,各府衙门以不低于五钱的价格收购大小麦,比市场的价格,足足高出二钱,也就是二百文。
然,就是如此,诸多百姓中,仍旧没多少愿意卖粮的,多处于观望之中。
价格,太低了。
好不容易迎来一个丰收年,粮食产量大增,可价格却不如往年的一半,谁愿意卖?
“大麦的价格,为什么这么低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