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爹,我在计算海上要道,您不知道,一般而言,到了秋冬才适合航行,春夏出海,洋流不稳,是不大安全的。”杨慎随口说道。
“哈?”
杨廷和已是傻眼了:“吾儿,你……你胡言乱语甚呢?”
杨慎扭头:“海上要道啊,爹,您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懂啊?将海图换算成真正的距离,首先应该知道比例吧?这比例是有点难换算的,哎……好难啊,要死了……”
杨廷和:“……”
他已是彻底懵了,心底发凉。
这……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?
什么都听不懂啊!
他忙是扯住杨慎:“吾儿,你……没事吧?”
杨慎怪异的看了看,沉默半晌:“我能有啥事,爹,我在做学问呢,您让我静静。”
杨廷和:“……”
他面色愕然,呼吸已是渐渐颤抖。
完了!
完了!
自家儿子……好像不大正常了。
失心疯啦!
“儿,好儿,你别想太多,考,咱们明年就考,不管考不考得上,咱们都考!”杨廷和忙是开口。
他当然也知道,如康海、孙清、李廷相几人极具才情,明年春闱科举压力极大。
于是才会劝阻自己儿子再等一等,等到弘治十八年再科考。
却不想……儿子疯啦!
疯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