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喃喃自语一般道:“可这王鏊,却是教朕帮他们做个评判,看来东林小学有必胜之心啊。”
因为必胜,所以无惧,甚至还要将事态扩大化。
有些麻烦。
表面上这是两个小学的争锋,实际却是涉及到了科举改制,涉及了新学与旧学问的争锋。
如若东林小学赢了,也就意味着传统的儒家学问更加强盛,宁远的新学将会大败,自此后彻底抬不起头。
还有便是,这一场比试看似教学时间相等,考试内容相当,可两个学校的学生本身的水平相距甚大啊!
那东林小学,收的都是富家弟子,还未入学,一些个人便可以人之初、性本善的吟诵的,有的还会摇头晃脑,像模像样。
百善小学一边呢?
多是穷苦人家孩子,入学前多斗大字不识。
这就好比叫一个八岁与五岁的孩子打架,根本没有可比性。
“陛下,驸马求见……”此间,有小太监来报。
“哦?朕还准备传他呢,他倒好,自己跑来了,叫进来。”弘治皇帝开口。
不多时,宁远走入大殿,还未见礼,弘治皇帝便摆了摆手。
“免了吧,你自己看。”
说着,将凉风试卷丢了下去。
宁远拾起后,简单看了看,怔了怔。
好家伙,他才将这唯一一份试卷交给王鏊,王鏊那边转头来就呈上了。
要作甚?
请陛下当裁判?把事态闹大?
亦或是担心他这边搞鬼,特意找个见证人?
未免太小觑人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