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慎眼神有些迷离,摇摇晃晃,说着听不清的话。
终于,一行人将杨慎扶着回到大堂,简单说了几句后,杨廷和小心问道:“吾儿……此番考的如何啊?”
殿试的题目,他早就得知了,治海而已。
对此问题,他先前已经简单透露些许,只要自家儿子按照自己的思路答题,一甲前三不敢说,二甲是稳稳的。
“考的如何?”
杨慎撇了撇嘴,略带几分不屑:“此番不中一甲,当是朝廷昏聩无能,君王眼瞎!”
杨廷和:“……”
这话……太大了。
考不中一甲,就是朝廷的问题?是君王的问题?
“吾儿……很好,但这话,莫要乱说,容易招惹是非!”杨廷和忙是开口。
这已经不是是非那么简单了,极容易影响一辈子的运途。
殿试之后,大抵是要入朝为官的,说朝廷与君王有问题,那不是找不自在吗?
“乱说?”
杨慎哼了一声:“实话而已,所谓策论,天下贡生加起来都不够我一只手打,父亲,您知道什么是碾压吗?就是他们……都是废物……嗝……不若我万一。”
杨廷和:“……”
这牛是越吹越大了。
他忙是阻止,跟着命人将杨慎送回房间休息去了。
“醉酒的话而已,不要乱说、乱传。”杨廷和又吩咐府上众人。
转来翌日,杨廷和正常上值。
一开始倒还好,可到后来,他似是感到诸多同僚的眼神似乎……不大对劲。
看他的样子,仿佛……带着几分……怜悯?可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