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此事传到朝廷,他这知府的位子估摸着也就不保了。
“愣着做什么?传告下去,防,所有人日夜不得休息,给老子严防!”张逊破口大骂。
回头过来,定了定,终是一声叹息。
贼人来的快,去的快,福州府沿海处较多,总不能所有地方都严守着吧?
而一旦漏了一个其中一处,就可能教贼人有机可乘。
“却不知朝廷的水师到底何时才能成型啊……”
张逊一阵无力,提笔而行。
不多时,一份一千八百里加急的急报,送往京城。
另外一边。
浪随风起,拍打着船只。
一望无际的海面上,百余艘大小船徐徐行进着。
戚景通坐在甲板上,吹着激荡的海风,喝着小酒,若有所思。
来到这海上……已经很久了,久的甚至忘记了具体的时间。
因为这海上几乎没有日夜,除了白天就是黑夜,跟着便是数千的兄弟,跟着……便没了。
枯燥、无聊,漫长。
有时,仿佛一眼便可以望见几十年后,望见死亡的那一刻。
又有时,偶尔会想起老婆孩子,只是想起的次数,却是越来越少。
还有时,他甚至会忘记来到这苍茫海上的初衷。
当海贼,大多时候是没有乐子的,想找人打一打,又要考虑许多因素,如是否合时宜,该怎么打等等。
“大哥,已经过了大员了,进入了东海的地界。”此间,有左右来报。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