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健却是沉默了。
事实上,他本是不想掺和此事的。
若说身份,他是当朝阁老,内阁首辅,面对这种事情实在不好发声。
若将一顶帽子扣在宁远的身上,那日后再见,岂不也略微尴尬。
但,如若不说,这事便只会越闹越大。
而今大势已定,那宁小子注定会倒霉,甚至可能会危机身家性命。
所以,这等事情,自是越早定下来越好。
现在定下来,简单定罪,至少可以保证那小子性命无忧。
可若是等到江南等地彻底纷乱,再想轻易平息可就难了。
“回禀殿下,臣以为,繁昌侯着实有罪,意图祸乱朝堂!”
刘健直接开口:“但,念在他战功累累,或可免去死刑,重罚便是!”
事实上,如不是真真实实的谋反,只是意图不轨、党阀攻讦等,单凭一家子一公爵一侯爵的身份,保住小命也不是问题。
但,这事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闹的太大了,已是无法收场。
那么如何平息众怒呢?
将那小子的诸多功劳拉出来。
要知道,那小子此一番可是着实令满朝大惊,率领区区一艘战船大败佛郎机,此功,再赏,那极可能就是公爵了。
一门两国公,至今为止,大明……也仅有一例而已。
“诸位师傅以为如何呢?”朱厚照开口。
“这……”
其余六部九卿等人看了看,一时自也不好多说,随口表示认可刘健的话语。
“也就是说,要削去繁昌侯与信国公的爵位,贬为平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