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天色渐暗,他终于来到内阁,将宁远的法子说道了一番。
三位阁老闻言,并不意外,因为,这事非但他们知道了,这一下午的时间,几乎闹的整个京城人尽皆知。
以往,朝廷收入诸多商铺的税,多是定额的。
比如你有一间铺子,不管你盈利与否,朝廷每个月都要收固定的银两。
可现在,根据那小子的意思,大抵的舍去了每个月固定的银两,直接将商税与商户的收入挂钩!
这是相当可怕的!
说不好听些,万一这个商户一个月都没有收入,那么便……不收税?
这不扯淡吗?
惯看历朝历代,何曾有过这等事宜啊?
“陛下,臣以为……此法不妥!”
刘健直接开口:“其一,此事古今罕见,极容易引起商户不满。”
“其二,若按此税率收税,又有诸多问题,譬如……所有商户都说这个月没有收入,又当如何?”
“这……岂不就意味着,朝廷连当下这点本有的商税都收不上了?”
刘健很是严肃。
这并非玩笑。
按照宁远这法子,已经不仅仅是更改祖制那么简单了,几乎是将祖制给推翻,重新换一种模式收商税!
这……玩的太大了,一时间教人难以接受。
莫说其他,连他们这历经诸多事情的阁老都觉得离谱,更别提那万千即将被以收入收拾的商户了。
“陛下,臣亦以为此法不妥!”
“单说其中的收税程序,便存在太多的漏洞。”
“方才刘公也说,若商户没有收入,便不收税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