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虑许久的宁远长长出了口气。
这阵子来,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,大抵是从对科举改制动了心思以来,整个人看似轻松,心弦却是一直紧绷着。
太难了!
问题诸多,包括蒸汽机的出现以及养马场出现问题、运力受损等诸多事宜,教人应接不暇。
好在到得当下,一切的大局,大抵稳定了!
只要能将这新的税法推行开来,朝廷收入增加,那么,先前所面临的诸多困难也就不是困难了。
说白了,无非就是银子的问题。
只要朝廷有着用不完的银子,便不会有问题!
譬如农税……一年才两千多万两,那万千百姓生活于苦难之中,是不是可以考虑……赦免一下下?
“今日,当浮一大白!”
宁远喃喃着,也不去监管税收事宜了,干脆白日饮酒,不加限制,酩酊大醉。
而此间,早些时候,焦家府邸。
吏部左侍郎焦芳卧床告病在家的第一日,府上下好诸多下人皆是惊惧的。
唯有焦芳自己,将自己闷在房中,嘴角却是时不时的展露笑容。
作为一个堂堂三品大员,仅次于的六部尚书之吏部尚书的左侍郎,如此位高权重的大员被打了,朝廷那边总要给一个说法吧?
当然,至于昨日之所以去面圣跪在那奉天大殿跟前致仕,无非就是诉诉苦,向皇帝陛下表明自己遭受了不公。
如此,即便皇帝陛下那边考虑较多,一时间不能给他做主……那等到税收结束,总也要仔细斟酌一番吧?
尤其是那诸多大员与同僚见到他如此凄惨的去诉苦,肯定是与他痛心啊!
“父亲……您……何故如此啊?”不多时,长子焦黄中赶了过来,一脸的心痛。
自家老爹,都已然快七十岁的人。
如此年纪,却被宁远那黄口小儿给打一顿,身上多处肿胀,不可谓不重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