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那科举改制之火,也未必能实现……十足教人无奈。
“公子,打探清楚了。”
也是此间,有锦衣卫来报:“那知县严守行,多流连于松竹馆,今晚极可能过去。”
朱厚照点头。
所谓松竹馆,听起来倒是相对文雅,实际……却也是瓦子勾栏等场合。
堂堂一任知县,整日留恋这等场合,可说得过去?
“本……本公子为了体察民情,也只是偶尔去上一遭,他倒是会玩,呵呵……”
他冷笑一声,随意抬手:“走,体察民情去!”
于是,就在这个下午,松竹馆出现了一个“大客户”。
“什么?区区一个时辰,生生砸下万两银子?”
县衙,得知消息后,知县严守行已是惊呆了。
这手笔……未免太大了!
要知道,有明以来,几乎一直推行重农抑商,这也就导致先前本以商业为主的东京城……也就是开封府的发展受到了严重的限制。
若再加上开封、开州等地本是黄河流域,连年来水灾不断,百姓们日子过的并不富裕。
在这等地方,生生砸下一万两银子,已不是一般的大手笔了啊,即便是在开封……那也是一笔不可想象的银子。
“啊呀呀,本官一年的俸禄方才九十石而已……即便按照而今祥符县的米价来算,一年……也还不到二百两银子。”
“可这……他叫什么来着?”知县严守行扭头过去。
“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,好像是姓牛,是个举人,据说与今年科举的状元、榜眼、探花等皆认识。”有衙役回应。
“啊这……”
严守行暗自一惊。
若只是一个举人的话,他自浑不在意,可与那杨慎、孙清等人皆相识,未免有些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