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,下侧猛然寂静下来。
这话稍微有点深。
因为宁远提及了“命令”二字。
也就是说,修筑闸道乃是朝廷命官的命令,若是不继续修,便等于是抗令不遵,后果也十分严重。
于是,浩荡的人群中,一个个面面相觑,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有人开口。
“宁大人,修理这闸道,大家伙……实在不敢苟同。”
“既然您这么说了,草民也表个态。”
“若继续修这闸道,草民宁肯一死,也不会再动一铲子!”
铿锵声音,传播久远。
其余人见状,也纷纷跟着开口。
“没错,修理闸道,等于是堵塞黄河,等于是教黄河大水肆意的冲开决堤,危害四方。”
“既如此,便是违抗您的命令,咱也……别无选择了。”
“毕竟,黄河径流太广,堵塞河道便会出现菏泽千里的景象,为害数百万人!”
许多人开口,义愤填膺,且慷慨激昂!
仿佛为了万民苍生,宁死不屈一般。
宁远看了,便轻轻点头:“好的,本官知道了,就这样吧!”
说罢,他便转身过去,回去临时的营帐之中。
后侧的万千百姓多是瞪大眼,凛然且骄傲。
岂不值得骄傲?
这可是违抗朝廷命官的行令啊,若按照以往的规矩,动辄……可能会要命。
但现在,数十万人,似是……无一惧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