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等着,天色渐亮了,一夜未睡的他站在高地处,望着前方一片浑浊,久久无言。
昨晚,又是狂风骤雨,又是大浪滔天,那小子一人独在闸道之上……怕不是……
“前方路况如何?”
谢迁问:“可否过去?”
附近,一些个护卫脸色也很是难看。
根据地势来看,开州城那边明显比这里高一些,水向低处流,按理说,前方的水应该不会太大。
然……这大水只是刚来啊,况且此地距离那黄河还有二十余里的距离,谁又知道这中间是否有大水正在路上。
谢迁斜眼看了看,便没有多说。
事实上,他当然也知道前面很危险,可相比于这危险,他更担心那小子。
百万人皆去,唯一人独立!
莫说其他,但凡那闸道有三两分用途,日后用作记载的史书少不得要三两页来记载此事。
千古壮举也!
而若是人没了……这壮举便要折减几分了。
“这小子,明明可以稳妥一些的啊……”
谢迁叹息,又随口问:“马龙又跑哪里去了?”
有左右应道:“距离我等十里左右,与许多开州百姓同时驻扎为营!”
谢迁听了想骂人。
不出意外的话,那狗东西怕不是之所以留下来,是想看宁远笑话呢。
除此外便是与民同在了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,本可以置身事外的,却留了下来,与百姓同在,传出去又是好名声一件。
他暗自愤懑,当即吩咐:“来人,派人去前方探测路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