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上任的丞相,威望不足。若是再给个一年半载的时间,在陛下的压力下,或许能整合朝堂诸公,勉强达成共识。
眼下嘛,不行哦!
“纵然你说的有理,但朝廷规矩在此,谁敢乱来。”
四月不和他争辩,只问了一个问题,“敢问太子今年几岁?”
杨则脸色一变。
太子虚岁十一,同天子继位时候的年纪差不多。天子继位的最初几年,可是没少出乱子,砍了不少人头。
当然不是天子砍的,那会天子都没有亲政。是太后她老人家联合外戚砍的脑袋。
“纵然京城会乱上一阵子,想来也不会波及到三哥身上。”
“公子言之有理。”四月只说这么多。
因为一万钱,只能让她说这么多。
说多了,她亏了不好,他赚了更不好。
双方保持一个平衡,方是上策。
“你似乎还有未尽之言语?”杨则问道。
四月摇头,打死也不会承认,“公子误会了。我知道的就这么一点。我也是基于最朴素的想法,既然京城很有可能来一场新旧交替,必然会有些冲突。故而担心大哥的安危。如今想想,自己也是杞人忧天,想得太多。”
“真的吗?”
直觉告诉杨则,四月在说谎,至少没说实话。
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真诚,却有种她在忽悠自己的感觉。
为何?
究竟是该相信直觉,还是该相信她的真诚?
当然是相信直觉。
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人,简直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