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老式机械钟的声音,你这个岁数的年轻人或许确实没见过,但我们小时候家里都有的。”何队长解释道。
确实有一座蒙着灰的机械钟摆放在靠墙的一张小桌上,玻璃下面的指针已经看不清晰了,正在铛铛地转动着钟摆。
任逸的眼神一直盯在那个角落上,很久没有挪开。
何队长走了过去,上下左右打量着那钟表道,“这东西大概是房东留下的。难道这也算奇怪吗?”
“不是,”任逸摇了摇头,“我看的不是这座钟表,而是——”
任逸抬手一指。
何队长目光下移,看到任逸指着的那东西,突然大吃一惊:“你是说,这个?这可不能乱说啊!”
说罢,何队长紧张地看了一眼门外的传真。
原来那搁着机械钟的小桌子上还摆了另一样东西——
那是一个镀金的小香炉,里面密密麻麻插满了粉红色烧完了的香杆子。
中间摆了个镀金的小佛像,旁边供着两盘柑橘,表皮还很新鲜,应该是她出事之前供上的。
佛像两边还有两支电子蜡烛,没有通电,在太阳光下泛着塑料劣质的红色。
这根本不是用来摆放房东杂物的小桌,而是一张香案!
“我之前扫了一眼,没有注意。佛像确实是个随处可见的东西,很多人家里都有供奉。”
任逸紧紧盯着佛像,低声道。
“但对于她这个年纪、这个收入、这个职业的人来说,家里供着一尊佛像不是很奇怪吗?”
“饭都快吃不起了,还在坚持上供。这本身不就是一件奇怪的事吗?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”何队长有些胆怯地在佛像前拜了拜,“郑丽莎应该是为了求财吧。”
“毕竟她的日子都过得这么差了,很容易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。”
任逸盯着那个金佛,默默皱起了眉头。
他想起自从来到西南后的一系列经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