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猛拍了拍扶手,“把着栏杆,掉不下来。”
“我车上还能坐人,过来几个吧,”任逸道,“趁着天色还早,赶紧起程吧。咱们绝不赶夜路,住宿也找正规旅馆。我负责守夜。”
“磨蹭什么呢!”
突然,前面那排一辆轿车啪一声敞开了门,走下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胖子。
那人灰色的衬衣领子敞着,被汗水打湿得深一块浅一块的。
“老李你闲聊什么呢,还不赶紧走?耽误了时间你赔得起吗!”
他不耐烦地朝李猛嚷嚷,边走边用一张抽纸擦着脖子上的汗,短粗的手指上套着个碧玉扳指。
“这位就是我们集团的,呃,梁经理。”老李尴尬地向任逸解释着。
哦?这就是发现这块奇石的人,梁崇博?
任逸在那富态中年人的脸上扫了一眼。
“你是?”梁崇博发现任逸似乎不是个闲聊的,于是有些戒备地回看道。
任逸点头:“任逸。陵州任氏镖局。”
“老李你真是,神神叨叨些什么。”梁经理一听居然花钱雇了个镖师,气不打一处来,一甩手走回车里。
银灰色的轿车呜呜发动,吱嘎一声划了个半弧,停在平板货车前。
“赶紧开车!”
他有火气也不方便冲着任逸发,只能对着司机大吼。
任逸坐上吉普车驾驶座,看着反光镜上挂着的一个小葫芦很有节奏地一晃一晃,两边熟悉的景物随之倒退。
楼群越来越破旧稀疏,壁垒越来越近。
缓缓驶出陵州堡的大门。
通过岗哨时,巡城司两个卫兵检查了证件、扫描车内物品后,挥手放行。层层叠叠的警戒杆在任逸眼前升起,通道尽头,两扇高耸入云的大门缓缓开启。
一路无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