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没吃长安的胡饼了,杨玄想到了当初和赵三福在长安胡人开的店里吃胡饼,胡女过来抛媚眼的事儿。
那时候,年少轻狂,快意人生。
肖老五这里没胡饼,就和隔壁胡饼店的掌柜说道:“只管做了送来。”
“你就不担心回家被娘子赶出门去?”
胡饼店的掌柜知晓肖老五的娘子凶悍,所以觉得古怪。
肖老五只是不理。
晚些,吃饱喝足,杨玄起身,乌达去结账。
“说了小人请客!”肖老五坚决不收。
难道我的威名能免单……杨玄有些好奇,“你这是为何?”
他的恩泽在北疆,而不在长安,一个长安商人莫名其妙请他吃饭,这事儿有些古怪。
肖老五有些瘦削的脸上多了些神彩,“我那兄弟是行商的,走南闯北。
上次他送一批货去北疆,归来时,刚出北疆,就在潜州遇到了贼人劫掠。
他去当地求助,可那些官吏哪管这些。
后来他走投无路,就想回北疆寻熟人借些钱,好歹能回长安。
在关卡时那些军士见他狼狈,就问了缘由,他说了,那些军士让他且等等。
他不明所以,不过饿狠了,那边给了他饭吃,还给了住处。
胡乱睡了一夜,起来时,竟然发现那些财物都被夺回来了。
我那兄弟又惊又喜,一问,原来昨日听了他的遭遇,那些军士就请示了上官。
上官派了骑兵去,当日下午就绞杀了那几个贼人。
我那兄弟想给钱酬谢,人一文不收。
那些军士说了,副使说过,虽说北疆与长安不睦,可终究都是大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