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圣止步,摇头道:“老夫邀你来,是有话要说。”
“说话之前你需要活动一番?”宁雅韵说道。
常圣负手看着他,“当年建云观只是一个普通的方外门派,彼时玄学执掌国子监,声势浩大。那时老夫时常在想,要如何才能让建云观有些模样。”
当年的建云观不过是小猫十几只罢了。
“于是你就开始了钻营。”宁雅韵看了右侧城头一眼,数十人站在那里低声说话。
常圣笑了笑,斑白的眉跳动几下,“老夫第一次见到当今时,只是看了一眼,就知晓这不是池中物。”
“金鳞?”
“没错。老夫见到了当今,便知晓,建云观崛起的契机来了。后来,陛下果然一路逆袭,成就帝位。而我建云观也由此成了方外翘楚。”
常圣摇摇头,“你却倨傲,每年大朝会你都告病不来。
帝王是能忍,可忍无可忍,自然要出手。
不过陛下也算是仁慈,只是收回了国子监。
谁曾想你竟然带着他们去了北疆。你可知晓,老夫当时已经给南方的方外传递了消息,好歹,给你玄学一个休养生息的地方。”
“其实,你弄错了一点。”
“哦!愿闻其详!”
“玄学的志向从不在荣华富贵,对于我等而言,有一块栖身之地,若是能有供养也好,没有也不愁。
子弟们是懒散了些,可拿起锄头也能养活自己。
玄学,重在心,而不在欲望。”
宁雅韵微微摇头,“你是想问老夫,可还有与你建云观较劲的心思?”
常圣不置可否。
“玄学传承多年,你可听闻与谁较劲?不是不能,而是不喜!你走你荣华富贵的大道,我走我清静无为的小径。各得其所。”
常圣眯着眼,“老夫就问一句,回来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