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多了。”
“从子泰离开桃县的那一日,老夫滴酒未沾。”
“那你还说是好事?”
“是啊!”
刘擎看了宋震一眼,心想等子泰回来和他商议一番,是不是把事儿给宋震说了。
但宋震会是什么反应?
觉得这是个巨大的漩涡,离去。
觉得孝敬皇帝的儿子起事只会给天下带来灾难,离去。
孝敬皇帝的儿子这个身份是不错,但对于天下人来说,他们最多是同情一下,接着,该干啥干啥。
你要说什么杨玄才是正朔,对不住,天下人会说谁能让我过安稳日子,我便支持谁。
大伙儿日子过的好不好的,突然冒出个孝敬皇帝的儿子,说要为父报仇,要讨逆。
震惊之余,天下人就会觉得杨玄是个事儿精。
你的仇和咱们有啥关系?
若是顺手帮一把那还好说,你这一起兵,天下将会打烂。多少人将会死在战乱中;多少安宁的日子将在马蹄声中粉碎?
所以,杨玄定下了先向北,静待时机的方略,刘擎是赞同的。
而且颇为欣慰。
他就担心杨玄急吼吼的打出讨逆大旗,觉着自己身份珍贵,天下人该望风景从。
想到这里,刘擎说道:“也不知子泰此行如何了。”
“节度使问题不大。”
宋震久居中枢,对朝中的心态门清。
外面一阵嘈杂,接着一个人风尘仆仆的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