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久的和平让太平县上下都失去了警惕。
“对了,也不知国公此次与长安那边可曾和解。”
这个问题不只是钱能在关切,整个北疆都是如此。
但杨玄归来后,一直没召集各地官员去桃县议事。
“兴许,国公是智珠在握吧!”钱能自问自答。
“不是兴许!”沉期澹澹的道:“国公定然是智珠在握。”
二人默然一瞬。
“也就是说,名府觉着国公此行与长安的关系依旧没有好转?”钱能问道。
沉期点头,“长安那边对我北疆虎视眈眈。国公当初说过,长安的目的不是为了大局,而是为了争权夺利。
陛下想掌控北疆,杨松成等人也想掌控北疆。他们若是出于公心也就罢了。可这些年咱们看的清清楚楚,这些人,无利不起早,眼中只有利益!
国公乃是北疆之主,自然不能放任他们得逞。故而,老夫断言国公此行必然与长安不欢而散。”
“可以后怎么办?”钱能有些忧愁,“总不能与长安长久隔阂吧?”
“为何不能?”沉期侧身看着他,目光炯炯,“北疆,是大唐的北疆,这是国公当初说过的话。
他在一日,北疆就不能从大唐分裂出去!
为此,国公发过毒誓。
既然如此,还担心什么?
有国公在,我北疆定然能压制住北辽,这也是在为大唐戍边啊!”
钱能点头,“我只是心中不安!”
沉期说道:“该不安的是长安,而不是我北疆!”
“若是长安下旨,说国公乃是叛逆……”钱能苦笑,“天下人人喊打。”
“叛逆与否不在于说,而在于做。看看长安做的事,再看看国公做的事,但凡是个清醒的人,都知晓是谁在背叛大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