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其中,吏治和赋税最为重要。
“吏治不清,则政令难行。”
长街的另一头,杨玄和宋震站在一家逆旅的屋檐下。
“所以你执掌北疆以来,首先动的是吏治。”
“对,吏治是一切的基础。”杨玄说道:“您该知晓南周吧!”
宋震点头,“当然,作为兵部尚书,老夫特意了解过。”
“那么您就该知晓南周正在进行的革新。”
“孙石弄的新政?”宋震点头,“南周国势看似鲜花着锦,可暗里危机重重。朝中钱粮入不敷出,寅吃卯粮,且军队孱弱。孙石的新政便是因此而出。”
“孙石的新政直指南周各等弊端,不过,这几年下来,却进展不多。”杨玄说道。
“朝中不少人说是孙石下手太狠。”宋震说道。
“这不是根源。”
“你以为根源为何?”宋震问道。
“南周新政看似前途光明,可孙石忽略了一点,执行力!”
“执行力?”
“就是吏治!”杨玄说道:“新政的目的是谋财,孙石把目标对准了各个阶层。却忘记了有的阶层就如同是饕餮,只能进,不能出。
且新政到了地方,本是整肃赋税的手段,却成了地方官吏敛财的工具。于是,百姓被层层盘剥,日子越发困顿。”
他看着宋震,“执政者要想施政,首要是厘清吏治。吏治不清,再好的政策,也会变成地方官吏谋财的工具。”
“老夫明白了。”宋震眼神复杂,“吏治不清,国事必然不明!”
“对。”杨玄笑道:“我每到一处,首先做的便是整顿吏治。可地方官吏与地方豪强相互勾结,牵一发而动全身……”
宋震心中一震,“所以你一直隐忍不发。”
杨玄点头,微笑,“我能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