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看在他年岁不小的份上,忍无可忍的杨玄定然会一脚把他踹出去。
杨玄之前,北疆学校招收的学生并不多,比如说县学,不过三五十人罢了。
杨玄开始关注教育后,第一件事儿就是扩招,让县学成为有教无类的地方。
州学却不好弄。
要想去长安科举,就必须通过州学……也就是说,州学是人生的一道门槛,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的高中。
但这个世界的州学,学生不过六十人。
不是杨玄不想扩招,围绕着州学,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,牵一发而动全身,不好弄。
故而他让李文敏执掌陈州州学后,依旧进展艰难。
按照李文敏的说法,除非重起炉灶,否则州学的革新就像是在烂泥潭中行走,无比艰难。
“烂泥潭吗?”
杨玄吩咐道:“让李文敏来。”
“是。”
杨玄进了学堂。
前方就是课堂,嘈杂的声音席卷而来。
“当初武帝视察北疆学堂,曾说学子乃天之骄子,天子门生。可如今我等却只能蛰伏在北疆。”
“不能科举,那读书何用?”
“我阿耶都说了,准备一家子搬到关中去,把户籍都迁徙过去,如此,我便能去长安科举了。”
“艹!你家竟然能把籍贯迁过去?”
“哎!诸位诸位。”
一个有些清朗的声音传来,等课堂内安静后,就听此人说道:“在可以预见的将来,我北疆学生数十年之内,应当没法参加科举了。”
课堂内叹息声不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