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老夫怎地并未觉得惶然不安……
这个发现令罗才不寒而栗。
护卫们上去,先搜身,这不是羞辱,而是出于安全的考量。
几个百姓站在那里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说吧!”
杨玄可以把桉子交给随行官员,也可以把地方官召来,把桉子交给他们。
有他的关注,地方官不想作死的话,压根就不敢越矩半步。
但他还是亲自问话。
事情很简单,事主是个农夫,今年开春发现自家的田地被人侵占了,手段很简单,就是把分界处的田埂往他家这边推移了一截。
事主自然不干,两家闹腾了起来。
一边说你家侵占我家的田地,一边说本来就是如此划界的。
争执不下,就请了村正来做主。
按照事主的说法,村正是对方的亲戚,徇私枉法,于是他告到了县里。县里出了个小吏,那个小吏……事主说看到小吏在对方家中喝酒。
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。
事情很小。
对于罗才这等前大老来说,这等事儿连关注的兴趣都没有。
他觉得杨玄该借机震慑一番当地官吏。
“把县里的官吏叫来,村正也叫来。”
一行人下马,看着庄稼,谈论着今年的收成。
没多久,当地县令带着官吏们来了,数十人,看着颇为浩荡。
每个人都跑的气喘吁吁,甚至有人到了地方后,来不及向杨玄行礼,就蹲下呕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