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,桑州不属于北疆管辖,肖览恭谨些就完事了。
可架不住眼前这位秦国公名声太大,只需想到他在北方的赫赫战功,肖览心中就警钟长鸣。
善者不来啊!
这位国公来肃县,定然有大事。
“别驾?”静松悚然而惊,“你……”,他指着杨玄,一种绝望袭来,“祖师爷,道观保不住了。”
杨玄叹道:“只是换个地方罢了。”
静松嚎哭,“多年的基业啊!就这么废在了贫道手中,贫道对不住祖师爷,贫道死了算逑……”
他一头就往边上柱子撞去。
一边跑,一边看杨玄。
能被肖览称为国公的,唯有北疆那位豪横的秦国公。
前日有人来上香,提及了北疆抢购盐的事儿,静松没当回事。此刻一联想,都明白了。
普通人遇到权贵的绝望很难去想象,此刻静松下意识的便想一头撞死,然后保住自己的弟子们。
至于道观,他知晓留不得了。
意志坚定,身形就快。
眼看着就要撞到木柱子,静松说道:“祖师爷,弟子来了。“
“麻烦吴使君了。”杨玄对肖览笑道。
肖览指指静松,刚想开口,就见身影闪动。
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出现在木柱子之前,轻轻伸手搭在了静松的肩头,一甩麈尾,叹道:“没事念念经就好,至于在何处念经,有区别吗?”
肖览心中一松,笑道:“国公客气,对了,不知国公来此……”
此刻杨玄无需隐瞒,他指指后面,“你跟着来。”
二人到了道观后,看着那些盐井,肖览什么都明白了。